铁路基建卓越成就者

不著名狗比写手。
现主全职,平all一切。
沉迷也总,也青万岁。
专业守护吴尚宇狗头。
断手断脚,退休养老。

【双花】末路

#双花#
#没有大纲随手码字#
#后期还没想好he还是be#
#慢慢来#
#给女朋友写的#
全联盟都知道张佳乐皮,很皮,平时跟黄少天几个打打闹闹,凶起来还会骂粗口,却不知道张佳乐这辈子,也就认真骂过一个人。
【一】
百花战队周日是休息的,张佳乐嚷嚷着训练累死了,于是就爱趁这天好好睡个懒觉。只是到八点半还是会被孙哲平毫不犹豫地掀开被子拎起来。
前几天张佳乐说要陪着孙哲平去医院拿复检单,孙哲平却以战队训练要紧为由拒绝了。那个下午张佳乐老是出神,队员看着他的APM飘忽不定,大胆的那几个便在旁边小声议论起来。
这时孙哲平推门进来,听见那一阵嘀咕声,皱着眉呵斥了一声,也没跟张佳乐招呼一声,径直回到自己桌子前面。张佳乐刚想开口问些什么,又想到队里人都在,也就低下头,把刚刚打得一塌糊涂的训练程序关掉重来。晚间训练结束的时候,队员陆陆续续都走了,就剩下张佳乐和孙哲平俩人。早在训练快结束的那几分钟,张佳乐就停下了训练,在座位上不停瞥着孙哲平那边的动静,又借着倒水的名头,在孙哲平身后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直到屋里人都走光,张佳乐开始倒第六杯水的时候,孙哲平终于说了话:“张佳乐你最近是肾不好吗?”张佳乐被这突然的一声吓得一抖,杯子里的水撒了一滩在地上。回过头,孙哲平还盯着屏幕上的比赛录像,屏幕上的光映在他脸上,看不清楚表情。张佳乐突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从第四赛季那场比赛中孙哲平手伤突然发作,失误连连,被对手抢了空子直接拿下落花狼藉导致百花败北之后,队里人都知道孙哲平的手伤了,当然,早不止这些人知道了。孙哲平也跟队里坦白说了手伤,不过也表明了这是偶尔发作,后来也没人提了,他还是跟着一起训练。张佳乐作为搭档和百花副队长,本该是最关心孙哲平手伤的那个,但每每想问,看着孙哲平云淡风轻回一句“小伤罢了”,又咽了回去。只是这次,孙哲平还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却觉得该问清楚了。“大孙……”“嗯,我知道。”张佳乐刚刚开口,却被孙哲平打断了。张佳乐看着孙哲平缓缓松开鼠标,双手枕着脑后靠在椅背上,左手腕的绷带被白炽灯光反射得刺人眼。“医生说,好好休息,复健是必要的。”他只字未提训练和游戏,稍一愣神,张佳乐也似乎明白了,但仍不死心想问完全:“那你……”“嗯。”孙哲平仍是强硬地打断了他的问句,“也没什么,回去休息吧。”话到此,按孙哲平的性格是不会再能问出什么了,张佳乐愣愣回了一句“好”,放下了杯子走了出去。关上门,张佳乐在门口站了一会,他大概知道今后的样子了,但之前还攥着的一丝希望使他还没完全接受这个现实。他突然不知道是不是该走,还是该回去问清楚孙哲平手到底是不是废了,还是只是个玩笑。他又想起刚刚被孙哲平手上的绷带刺眼的痛,带回来他一点理智。最残忍的不就是接受现实吗?不论是于那个人,还是他。许久的沉寂过后,孙哲平终于听见门口重新响起且渐行渐远的脚步声。合上眼,紧绷了一天的身子终于肯放松下来。等到几乎要被疲倦卷着睡过去的时候,孙哲平终于睁开眼,将左手抬到眼前,张开五指想要挡住那刺目的灯光,眼光移到手腕上有些松动的绷带上,自嘲般笑了一声,又立刻抿着唇放下了手。孙哲平起身关灯,也没关掉电脑,由着粉丝做的那张繁花血景做的屏保图继续暗暗发着光,带上门,走回宿舍。
接下来两天,孙哲平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该训练训练,训人的时候也照样毫不留情。张佳乐心里那点慌乱却始终散不掉,训练时候也没法集中精神,被孙哲平发现骂了好几次也不敢像往日那样嬉皮笑脸地辩解求饶。
前两天的不安直接影响了张佳乐向来很好的睡眠,这个周日早晨昏昏沉沉,突然惊醒一看钟,已经十点半了,但并没有人叫他起来。张佳乐一下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旁边的床。像往常一样,空的。张佳乐将视线转过来,恰好看到床脚旁的行李箱。那股慌乱和不安一下子涌了上来,挤得脑子里一点能思考的空隙都没有。张佳乐以最快速度换好衣服下床,刚冲出门就迎面撞上孙哲平。张佳乐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两人都没说话。张佳乐深呼吸了几口,死死盯着面前这个人。“那个箱子怎么回事?”孙哲平毫不躲闪对上他的眼睛,还是用那惯常口气说道:“我决定退役,中午的飞机。”张佳乐觉得刚刚才回来的那点理智霎时就分崩离析了,沉默许久,颤抖着声音发问:“你不是说,说,好好休息……”他还没说完,就看着眼前这个人,一点点皱起了眉。张佳乐最怕孙哲平皱眉,那副英气的眉目一旦皱起来,就仿佛整个世界的沉重都压在上面。“张佳乐,你该是最清楚的,我的手,不能再打下去了。最基础的训练,我都做不完。与其继续留在这拖累,不如早点离开。”张佳乐突然觉得没有继续对视的勇气了,明明该是他质问那个人,那个最先说出组合的邀请,最先许下一起夺冠承诺的人,但是他不敢了,连再看一眼那个人的勇气都没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从来没有过这么长的沉默,长到好像静止一般。“战队里的事,我已经跟他们交代完了,账号卡我不带走,收着吧。”张佳乐听着那人摸索口袋的声音,下一秒,账号卡已经递到了他眼前。张佳乐知道再说什么是不可能了,那个人决定的一切都不会因为任何东西而改变。他只好接过来,拿在手里,低着头看右下角有些斑驳的涂料。然后头顶传来一声很低很低的叹息,从前的张佳乐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会是那个目空一切的人发出的,可现在都成了现实。然后发出那声叹息的人绕过了他,进房拖了行李箱出来。重新走过他身边的时候,听到那个人恢复了语气,很肯定道:“张佳乐,你会有冠军的。”滚轮的声音远去,可他到最后也没肯抬头看那个人一眼。
“我知道你会有冠军的。只不过,不是和我一起罢了。”
强迫自己睡着,半夜又突然惊醒,迷迷糊糊的脑子促使他习惯性地喊人:“大孙,给我拿……”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中止的话语尴尬地在空气中徘徊。你在想什么呢张佳乐。故作轻松勾起一个笑,没有镜子也知道那个笑容是多勉强和难看。可是不论他多努力,那个笑还是没能真正成功。张佳乐尝试了很久,终于学着白日里那声轻轻叹了出来。骗子。抬起头,他拼命眨着眼,仿佛想在黑暗中看清天花板的模样。到最后,像命运那样,低下头,用手捂住了眼睛,就像捂住了所有不得所愿。
孙哲平,操你妈的。
他一字一字说道,声音低的不像在骂人,倒像在呼唤些什么。
“孙哲平,操你妈!听见没!我操你妈!你他妈有本事再骂我啊!”
他冲整个房间的寂静歇斯底里地吼着,也不在乎谁听到会怎么样。
可是这些寂静没有回应他,他也觉得可笑,低声笑了起来,直到笑到躺回枕上,咸酸的液体从指缝中不管不顾挤了出来,丝毫不顾及他拼命捂着的姿态,就像心里突如其来的悲凉不顾大脑的阻拦挤得心脏也一阵一阵的抽痛。
他能怎么办呢。
什么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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